第十回

吳軍師密室議三事

濟禪師地府受三刑

有的人，為了自己的利益，而害別人；而有的人，為了別人的利益，而害自己！也許，這就是魔與佛的區別。這世上，本沒有什麽腳踏蓮臺的佛，與呼風喚雨的妖魔。心存正道，甘願為別人，而犧牲自己，又不失智慧的人，可能就是佛吧？！而，一心為著自己，不惜做傷天害理之事的人，就是妖魔所化。有著佛心的人，也許會受著各式各樣的磨難，但總會有明白他的人，為他喝彩！其實，他要的不是別人的喝彩，而是自己內心的寧靜。反之心有妖魔之人，暫時，會得到不明真相的人的稱頌，但最終，世人就會明白他的罪惡，而唾罵。也許，他並不畏懼所謂唾罵！但魔性越足，自己身邊的妖魔就越多。你害別人之時，另一個別人也在盯著你！有佛心的人，被妖魔所害，即使死了，清白還在人間！即使這時，善良的人還有所誤會，但絕不會是全部。有佛心的人，為的是自己心靈的安寧，那些個別不明是非的人，又何必在乎他們的言語？總之，佛陀也會得到善人的咒罵，妖魔也會得到善人的愛戴。但，都不會是明理的人。被不明道理的人的責罵與愛戴，都沒有任何意義，也就像刮過去的風一樣，自己沒有半點損傷！

婚禮的第二天，全山除了重要關卡，輪班倒換，餘者放假一天，各自休息。輕松的一天，總是短暫的飄過，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。

不說別人，單說盧星雲，把幾個重要的人，招到密室之中，要一起商議一些事情。山寨這邊：宋天讎、吳凡羽、關鶴、林君傑；山下這邊：濟公、展昭、管得寬、白展飛。

盧星雲就說：“三位前輩，五位兄弟，今天給大家叫到一起，盧某想與大家商議一些事情。我們山寨欠展飛兄弟一個人情，即使沒有這個人情，江湖人也應該拔刀相助。因此，我想首先把展飛兄弟身上的不白之冤，洗刷幹凈！等了結這件事之後，再慢慢研究我們梁山後裔，滅宋亡金的事業！”

林君傑一聽：“是啊，展飛兄弟真是一位正人君子，即使當初我們這麽冤枉他，並與他交手，可他仍步步退讓，不肯傷我山上人的性命。現如今，來到我們山上，一點兒記恨之心都沒有，跟以前一樣。我想，如果是我林某，遭受同樣的冤枉，會像展飛兄弟這樣做嗎？恐怕我做不到。因此，展飛兄弟，愚兄，對你非常的欽佩。”

展飛一聽：“兩位大哥所言過譽了。一是盧大哥，對我如上賓一樣的照顧，小弟感激不盡，所以，總是不忍出手。另外，如果真是傷了你們，害了義氣，萬一以後誤會解開，眾位兄長，有一兩個記恨展飛的，展飛一定是終身遺憾！”這話一出口，盧星雲趕緊說：“一兩位真沒準兒，但是盧某敢保證，大多數兄弟，絕不會怪罪展飛兄弟的！”

展昭和管得寬，都是長輩，不好意思，插幾個小輩的話，濟公活佛毫無顧忌：“嗨嗨嗨，你們沒完啦！再不說正事兒，我就去拉屎啦！最近啊，可能是油膩的吃的太多啦，我還有點兒便秘，看你們現在的速度，等我拉完，都不會說正事兒吧！？”

吳凡羽趕緊把話接過來：“聖僧所言即是。晚輩昨天想了想，咱們山上，現在有三件事，極為緊要。望大哥與眾位應允。”盧星雲一聽：“哦？哪三件事？”“第一件，就是關於展飛兄弟的。展飛兄弟，請你不要誤會，不是拿你當外人。你現在畢竟剛剛成親，不能馬上卷入是非當中。而且，你多日經歷各種磨難，也該歇息歇息。沒準兒，在你歇息的過程當中，由於內心平靜，你也會想出有利破案的一些蛛絲馬跡！因此我想，你帶著玉衫姑娘，還有我們的白伯父，去我盧大哥的外宅，與飛霜弟妹等人團聚！”

盧星雲一聽：“這件事，我看沒問題！不知道你們有何打算呢？”白展飛既想趕去看看於飛霜，畢竟多日未見，又想在山上多出些力，所以，有點兒左右矛盾。關鶴一看：“我剛剛上山，與眾家兄弟還不熟悉，有些話說的可能不周全，期望莫怪！展飛兄弟，你若在山上，對於破你這個冤案，未必有利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，此賊，是山上，還是山下之人！如果，我們都在山上，那麽此人若在山下，他就會一直逍遙法外。你去盧大哥的外宅，一是與家人團聚，二是冷靜思索，三是還能在外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，如果有什麽需要商量的情況，隨時上山即可！”管得寬，也站在了吳凡羽這邊，白展飛也覺得對方說的有理，也就答應了！

林君傑一看第一件事，說明白了，便問：“二哥，那第二件事是什麽呢？”“現在山上來了這麽多人，可以說，沒有大小上下，必然沒有章法！雖然我等不似梁山先輩上應天罡地煞，但是也得商量出一個座次來！其實其他人也不是很難！先按年齡，再按先輩的座次。可有一樣，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排！”濟公就說：“就是盧星雲與宋天讎，誰長誰次唄？”吳凡羽說：“是啊！恕我沒有跟眾多頭領商量，但是，我覺得，這是一件極要緊的事情，所以這次說了出來。”

盧星雲就說：“我以為是什麽事情呢？既然原來水泊梁山，是宋賢弟的父親掌管，我就該讓位於宋賢弟！”宋天讎就說：“萬萬不可！雖然我父親是梁山之主，但，一來，盧大哥年長於我，二來，這山寨是你開創的基業，我怎好上來就搶奪呢？如若如此，先上山的兄弟，想必也會這樣想的，不利軍心的安穩！我這邊的兄弟，也許會有個把一時想不明白的，小弟自去勸解。”盧星雲說：“我也可以勸解！”“咱們兩個不一樣啊！”“怎麽不一樣！？”“您創的基業，我父親在梁山上的位置，兩個理由相比，你的更為合理！合理的理由，引起不滿的可能性，就小，勸也好勸！”

盧星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白展飛作為一個外人，更有說服力，因此再三規勸，盧星雲，這才同意自己為首。此時，屋中傳出朗朗笑聲。書中代言，這些人說話，毫無虛假之心。

濟公一看：“別笑了！你們笑的挺美！一會兒我就要遭大難了！知道嗎？”白展飛說：“師父，怎麽的了？”“這個老吳啊，第三件事，就是讓我去地府！他以為，以我的法術，去地府，辦這件事，非常的容易。可是，前些時日，為了救飛霜啊，我得罪了閻老五，但是，為了你的清白，為了那些冤死孩子們，我還真得非去不可啊！”

吳凡羽一聽：“聖僧，真有這麽可怕嗎？”濟公就說：“你的主意到是不錯！我一直都沒有想到這一點：人間不好查，就去陰間看看，找找那些被那個淫棍害死的孩子的鬼魂。即使他們喝了孟婆湯，以我的法力與關系，也能弄個明白。但是，那個閻羅王啊，因為我私自要飛霜的鬼魂還陽，得罪了他。想必，我下去，也不會輕易上來！”吳凡羽一聽：“活佛，恕弟子不知此事！那，我們就在陽間，多方查找，早晚能把這個賊人查出來！既然您不方便下去，我們不能強求！”

濟公一聽：“胡說什麽？嘿嘿嘿，是福不是禍，是禍躲不過，嘿！這次不去，以後也得去。自己種的因，自己嘗受果。反正都得走這一關，何不為自己徒弟的清白，和還那些冤死的孩子的公道，走上一回呢？我倒要看看，這閻老五的地府，難道比八魔的魔火，還要厲害？”白展飛是說什麽也不同意濟公去！吳凡羽聽濟公所說的有幾分道理，用三寸不爛之舌，總算勸動白展飛了。

會散以後，各自按所議之事行事。不提別人，單提白展飛一方。由林君傑親自帶路，把展昭、管得寬、白展飛、楊玉衫帶到盧星雲的外宅。為了不耽誤百莽山上重排座次的大事，送到之後，林君傑不敢耽擱，迅速返回。

暫且不管重排座次。簡單說說，家人之間的重聚。於飛霜看到展飛歸來，先是有流不完的眼淚，後是有說不完的話語。可是，當他看到管得寬，尤其是楊玉衫的時候，似乎明白了什麽，挺著大肚子，自己哭的沒完沒散。所有別人，包括白展飛，都不好說什麽。這時的楊玉衫非常懂事，把於飛霜的事情，就當作自己的事情，無微不至的照顧著，自己這位，成親後，只聞其名，未見其面的姐姐。於飛霜，一開始非常生氣，也不愛理楊玉衫。但是，人總是有情的。經過三五日的相處，於飛霜接受了楊玉衫的姐妹之情，日後更是親上加親！姐妹之間，處的跟一個人似的。看著他們倆越來越近，一家人沒有不高興的。

就在白展飛來到盧星雲的外宅，第五天頭上，真如關鶴所說，由於過於清閑，頭腦冷靜，真就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。展飛連夜趕路，向盧星雲密報此事！那麽到底是什麽事情呢？我們先擱置一旁。先去看看，他們如何排的座次？

就在林君傑回山的第二天，山上召開大會，會議由吳凡羽主持。吳凡羽站在聚義廳的大門邊上，看著盡數站在大廳庭院的梁山後裔：“眾位兄弟，現在我們山上，嘯聚將近一半兒的梁山後裔。我們滅宋亡金的大業，指日可待！但是，先後，來了眾家兄弟！沒有大小、上下，必然亂了規則，不易統領。雖然，我們不是上應天罡地煞，也是上天的子民，百姓的依托。因此，我意效仿梁山，重排座次。一看年齡，二據各自先輩在梁山的位置，但，這都是暫時的。以後有功則升，有過則降。希望眾位明白。另外，本應讓宋天讎兄弟，主持山寨。但宋兄弟，高風亮節，以年小為由，甘做第二。不知道，這樣安排，眾位兄弟，有無異議？”

大概有五秒沒人說話。正在這個時候，魯尊行就說：“我支持！”關鶴一看，後上山的也得表態啊：“我也支持！”這樣一來，整個庭院都歡呼雀躍，表示讚同。

吳凡羽，翻開花名冊點著下面的名字：

“玉麒麟盧俊義之後，玉雪小麒麟，盧星雲；

呼保義及時雨宋江之後，一劍指天俠，宋天讎；

智多星吳用之後，一點寒星、賽日華，小鳳雛吳凡羽；

入雲龍公孫勝的義子，大德仙客，亂劍雨花俠，公孫雨辰；

大刀關勝之後，一把青刀蓋玄天，從此關家第一人，關鶴；

豹子頭林沖之後，洞賓嫡傳、一點紅，莽山一劍，林君傑；

霹靂火秦明之後，火中一帝，秦華良；

雙鞭呼延灼之後，一雙鋼鞭降日月，呼延龍巖；

小旋風柴進之後，愛字隨風，風流總管，柴茂田；

撲天雕李應之後，飛槍取命客，李天情；

花和尚魯智深的義子，鐵棍擒龍，魯尊行；

沒羽箭張清之後，飛石聖祖，張錦勝；

青面獸楊志之後，梅花枝頭一只鳳，踏雪追風女秦瓊楊玉衫；

神行太保戴宗之後，追日趕月無影劍，戴喣昭；

黑旋風李逵之後，小無常，黑報應，李念峰；

九紋龍史進之後，百龍鬧天，還我清明士，史銘心；

沒遮攔穆弘的之後，一只青草，穆旭龍，

浪裏白條張順之後，浪裏一舟賽千帆，百裏江河獨昆侖，張敏新

兩頭蛇解珍之後，獨角大聖，解天長；

浪子燕青之後，一朵粉雲，摘日月、挾持龍王管布雨的燕子言；

小溫侯呂方之後，畫戟蛟龍，呂定仁；

賽仁貴郭盛之後，長戟神蟒，郭風天；

飛天大聖李袞之後，一標定喉，李生宇；

混世魔王樊瑞之後，流星趕月樊剛成；

鼓上蚤時遷之後，塔上飛煙時曉鑫。

......”

待吳凡羽按重排後的順序，念完山上的座次之後，立刻安排了各自的司職，這裏不提，遇事再表！這些事情，先擱置一旁，且說濟公，離開凡世，來到陰間，飽受磨難之苦，為的是公平正義，為的是展飛的清譽之名。

濟公去地府以前，告別盧星雲，又到其的外宅與白展飛說了一些離別之話。盡管雙方都是依依不舍，但是有了事情，就得辦，誰也攔不住。不提別人，單說活佛濟公，白展飛還在不舍當中，他卻一跺腳，早已沒有了蹤跡！

濟公剛入冥界，就把瘋癲之相收住，幻化降龍羅漢模樣：寶頂如蟹蓋，半合二目，雙耳垂肩，身披袈裟，雙手合十，赤腳無鞋，腳踏蓮花盤，額頭正中，一顆紅色佛印！

降龍羅漢，不用走奈何橋、喝孟婆湯，更不用過鬼門關，直接來到森羅寶殿的門口，腳落實地，蓮花盤頓時遁去，剛想邁步進去，就看到前面有一惡鬼攔路。再看此鬼：頭發向上爆裂，好似高樓著火；額骨向前探著，比那紅冠大鵝的紅冠，還大出五號；雙眼，好似黑夜的狼眼，放著綠光；鼻子比那老牛的鼻子還要大上十倍，兩個鼻孔，冒著藍煙；黑嘴唇裏，兩排鋸齒鋼牙，時不時還滴著不知道是誰的血液；一身黑毛，手腳都呈爪狀，要是凡人看見，立刻嚇的沒有了魂魄！降龍羅漢依然半合二目。

惡鬼就說：“降龍羅漢！請您止步！由於上次，您私自收走鬼魂，破壞陰間法度，致使閻王天子震怒。閻王天子，向玉帝請下旨意，如若您來到陰間，必先承受三刑，才可再談其它！如若您不肯受此三刑，請轉回陽世，切莫在陰間逗留！”降龍羅漢一看：“我既已來，不必多言！有勞鬼差，帶貧僧找那三刑所在！”鬼差往東方一座石門指去：“那裏就是，羅漢請便！”

再看降龍羅漢身子往上一提，七彩蓮花盤，騰空而起，就像一道彩霞，放出七色光芒，馱著降龍羅漢。降龍羅漢輕輕一指，只聽咣當一聲，石門向上升起。降龍羅漢腳踏蓮臺，頭上三光護體，好似兩旁無物，直線前行。就在降龍羅漢剛剛進入石門，石門向下猛墜，撞起三丈的灰塵。降龍羅漢並不回頭，只管踩住蓮花盤，向前運行。大概沒有兩分鐘，就見斜刺上方，有一紫色閃電，直奔降龍羅漢而來！

好降龍，為蒼生，不怕電擊與雷鳴；

大羅漢，身試險，何懼千苦與萬難。

一方蓮臺，承載多少度化心；

一尊佛身，並無半縷徇私魂。

紫電藍火，擊打羅漢光；蛇箭蜂弩，放射蓮花瓤。

半合二目，眼前劫難皆不顧；

腳踏蓮臺，心中佛法一念圖。

降龍羅漢就在這百般的擊打與焚燒當中，闖過了第一關，而此時的他，大蓮臺上的四朵小蓮花，每朵都有幾瓣兒，或被紫電擊落，或被邪火燒毀。頭上的三光，也被擊散一個。但，那顆救助蒼生的一片苦心，仍在體內閃爍，正因為如此，降龍羅漢繼續闖這第二關，受這第二刑。

闖過第一關的降龍，還不知道第二關究竟會怎樣，只是一心的往前飛行。就在這個時候，耳邊好似春風襲來，又像百鳥歸林、燕語鶯聲——一個個身穿華麗，暴露紗衣的美女，接踵而來。紛紛，在降龍的身上，摩摩挲挲，在羅漢的臉龐，卿卿我我，時不時的還把自己的衣衫去除，用自己那豐滿的雙峰，擊打著降龍羅漢的慧根。但，大之降龍，偉哉降龍，絲毫不為之所動，只踏蓮臺前行。三分鐘過後，美女紛紛化為烏有！

看官要問，這等好事，怎能是刑？美色固然乃凡人之所需，一旦過度為之，必然傷害身體，毀滅靈魂，挖空精血，一命嗚呼。佛心降龍，不為美色所動，一心救苦救難，自然視此為刑。

沒想到的是，過了第二關的降龍，被擊落的佛光，重新回到腦後，被毀掉的蓮瓣，也冒出了新衣。正像沒有因為失去，而有半點恐慌與失落一樣，覆得失物，也沒有一絲的欣喜與興奮。降龍羅漢，只顧腳踏蓮臺繼續前行。

七情六欲，固然重要，也是人之常情，但是必要分清場合，看明時間，把握程度。如若不管時間，不論地點，不想初衷，遇得便喜，遇失則悲，只會擾亂心境，破壞明智，使自己做出，眾多不該做的事情，也許，從此就入了魔道。

就是這樣坦然的，無所顧忌的，往前飛行。降龍羅漢，來到了第三關。第三關的石門關上之後，四周一片漆黑，好似黑布照在上面，睜開慧眼，才能模糊的看見，眼前有一條青石小路，除此再無半條路徑，只是漆黑一片。降龍羅漢，順著小路飛行。在這不到五分鐘的路程裏，沒有半點的危險。但是，當降龍羅漢，來到小路徑直前方的一個酷似龜殼的圓盤之時，身體也為之一震，腦後的三光，只剩下一光還在，腳下的蓮臺，四朵小花全敗。

降龍羅漢，毫無畏懼，盤膝而坐，口誦大乘佛法。就在這個時候，被黑氣籠罩的洞府，突然，被邪火照亮：除了降龍羅漢打坐的圓盤以外，盡是一片墨色之光，刺向降龍羅漢的雙眼；四面八方，突顯萬條惡鬼，正在撕咬降龍羅漢，那失去佛光、金光護體，損壞了蓮臺的金身；圓盤之下，各種黑色的毒水，正在潑向降龍；黑色墨水之下，冒出千百萬個骷髏，骷髏的嘴裏、目中，噴射出一個個紫色的魔網，將降龍羅漢，密密麻麻，裹遍全身——奇怪的是，這些相互之間，並無幹擾，一宗宗，一件件都在降龍羅漢的身上，得以施展。

而降龍羅漢，嘴角已經流著血跡，腦後的靈光，早已若隱若現，打坐的金身，正在兩邊搖晃，只有嘴裏，還在念著大乘佛法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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